童泯攥着手机在走廊的护栏前静静地伫立了许久。时间渐渐地过去,她们的通话还在继续,童泯却久久没有言声。
这些天所有的思绪都被这句话给震得烟消云散她的脑子一瞬间被清空了只剩下耳边激动的声音是从病房里出来透气的病人。
“爸爸快看!”女孩儿指着天空冲扶着她的男子欣喜叫喊,“是雪啊!下雪了!”
童泯茫然地抬头。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下来,这是今年的初雪,入目还有街头五彩斑斓的光。
下雪了。
她要去见她。
这个想法浮上脑海,童泯就急匆匆地挂掉电话,脚下生风似的冲向医院的电梯。
数字一层层的亮起,童泯却总觉得站了一个世纪。
眼看就快到了,然而电梯却忽然在四楼停住,在这心火燎原的时候。童泯索性不再等待,她转头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推开了应急逃生的楼道门。
她在路上拼了命地奔跑,直到拦下一辆无人的空车。
“师傅,到恒阳七中!”
这头殷稚盯着手机正琢磨着童泯挂断自己电话是什么意思寝室的门就被咣咣地砸响了。
这么晚是宿管么?
殷稚疑惑地拧开门正巧童泯一身霜雪、三步并作两步从外面冲进来,殷稚险些被她急躁地撞了个踉跄。
“殷稚。”
她听见那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紧接着腰身被对方用力地拥住,摔倒在床上。
冰凉的唇猝不及防地贴上来,台灯的电已经耗光了,什么也看不见,殷稚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好不容易偷到喘息的空隙殷稚:“你怎么”刚开口,却又被童泯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嘴。
见她情绪不对,殷稚干脆由着她亲。
等童泯慢慢冷静下来,殷稚轻摁起她柔软的下唇,这才似笑非笑地道:“不是要照顾你妈妈?为什么忽然回来了?”
“我不分手。”童泯答非所问,嘴里说得每一个字都浸着浓重的委屈,“我不分手,你别离开我。”
分手?
殷稚莫名其妙地拧起眉:“谁说我要跟你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童泯抽噎着语无伦次:“你那天早上不告而别我以为、以为你生气了”她顿了顿,又说,“而且最近你都你都没有联系我,我”
殷稚无奈地顺了一把毛:“我在忙啊。”
童泯:“忙?”
忙什么能忙到五天都不跟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