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赶紧捂住傅绍徐那张没把门的嘴，跟韩亚兰道歉，少年斯文的脸笑起来人畜无害：“阿姨，童言无忌，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没关系。”韩亚兰和气地道，“这样有活力的孩子，我瞧着也精神。”

童泯适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韩亚兰，接着，她把王烨叫了出去。

“有什么事吗？”

“是之前沈亮生日那天说得事情。”童泯咬了咬唇，“我仔细想了一下，现在报名参加元旦晚会的表演还来得及吗？”

王烨：“真的？”

童泯点点头。

“那太好了！”王烨当即喜形于色，“不过”他话锋一转，“你现在想去得话，得跟刑萱她商量一下。”

“好，我知道了。”

养了一个星期，韩亚兰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不必童泯再时时照顾着。

晚上，童泯顺理成章地跟殷稚他们一起回了学校。

星期天又是周测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抽烟了，殷稚恹恹地趴在课桌上，开始怀念起尼古丁的味道。

迷迷糊糊摸到校服的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蓦地想起烟草跟打火机都上交的事。殷稚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前桌沈亮的肩：“亮仔。”

沈亮回过头：“姐姐有事？”

殷稚倦怠地眯着眼睛：“有糖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糖？”沈亮茫茫然地从衣兜掏出粒薄荷糖，摊给她看，“就这一颗了，我还想待会儿写数学的时候提神呢。”

“明天买一袋儿还你。”

沈亮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糖就已经进了殷稚的口袋。

不过沈亮也不恼，他愣愣地看着殷稚从位置上起身，不自觉地搔搔后颈：“快考试了，大姐头你要上哪儿去？”

殷稚头也不回：“厕所。”

“厕所？”沈亮匪夷所思，“上厕所吃什么糖啊”

童泯拿了晚上的数学周考卷子从办公室里出来，路过拐角的时候，莫名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这段楼道黑漆漆的，照明的灯坏了，学校还没有让工人来修。

童泯怀里抱着厚厚一摞卷子，她竖起校服的衣领，正不由自主地想加快步伐，身后却忽然袭来一股力。

童泯吓得一声惊叫还没从喉咙里蹦出来，就被那人捂着嘴，拖到了隐蔽的楼梯间里。

不知道对方是谁，童泯紧张得心砰砰直跳，她自问平时性格不错，应该不会在学校里跟谁结怨。

正胡思乱想着，天边的云散了，月色透过狭窄的楼道口，童泯借着那点昏暗的光，才勉强看清了对方的脸。

“殷稚？”那熟悉的面庞叫童泯镇定了一些，不过还是有点慌，“你干什么？”

“烟瘾犯了。”殷稚抵着她的唇，她呼吸紊乱，眼睛里扑闪着兴奋的光，“要老婆喂颗戒烟糖。”

四班的教室里，数学老师蹙着眉头第三次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开考五分钟了，你们班怎么还没发卷？”

“不知道。一般都是学委去拿卷子的，可能有什么事耽搁”话还没说完，胡晨曦的余光就瞥见站在门口的身影，“老师，学委来了。”

“对不起。”童泯抱着卷子，气喘吁吁地走进教室，“刚刚路上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