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景川没有对宁誉这么做的原因,他们和宁若水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对这个少女的一片拳拳之心也有所怜惜,不到万不得已,白景川也不想伤害宁誉。
秦晏宁看着镜中的景象,双手有些颤抖。
镜子中是王振的第一视角,而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少女脸色苍白,从嘴型上就能看到她在不停的求饶。
王振显然没有在意少女的求饶,反而更靠近了她一些,镜子并不能够回溯出声音,但秦晏宁却好似亲耳听到了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怒骂。
与王振一起凌辱了少女的,还有他身边的几个黑衣人。
接下来的内容秦晏宁已不想再看,她不用再看也能猜到少女的遭遇,一个被用来养花的肥料,难道会因为王振他们几人欺负了她,就避免了作为肥料的命运吗?
对于现在的景山,少女的存在就如同一张轻飘飘的纸,来去甚至留不下一丝痕迹。
一旁的宁誉见到了镜中的景象,整个人也涨红了脸。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了,自认为已经认识过了人心的诡谲,却没想到还是会遇到如此令人作呕的事情。
从穿上这身黑衣起,他就知道去山谷中送肥料是个肥差,只要愿意去做这个的人,都会得到主子的重用,可他没想到送肥料不光是逼着他们做刽子手,还是在不停地将他们往深渊之中拖拽。
宁誉知道,纵然他心中挂念若水、不舍若水,他也不会为了苟活在世上做这样的事情。
宁誉呸了王振一口,“我看你平日里老实,张嘴闭嘴就是你胆小,你要活下去,回家去见你娘子,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白景川适时地将自己的手从王振的头上移开,一阵更加猛烈的疼痛让王振整个人都蜷曲着躺在了地上。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还握在秦晏宁几人的手上,他一边痛呼一边解释道:“姑娘我错了,你不知道,这景山上的日子就不是人过的,我们弟兄几个也是一时糊涂,若是我能活着离开景山,我一定给那个小娘子立长生牌位,给她爹娘道歉。”
秦晏宁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了王振的手上,“这么说,你是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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