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宁听出了拓跋聆的阴阳怪气,她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半夜来自己父汉未来侧妃的卧房,应当也不是大漠皇族会教殿下的吧。”
拓跋聆见到秦晏宁如此牙尖嘴利,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他伸手拿过秦晏宁手中的白色帕子,在确定上面没有绣上什么标识物之后,单手将自己的伤口绑了起来。
“大漠确实没有这个规矩,不过我来找的,是我不算诚实的盟友。”
拓跋聆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秦晏宁之前给他的那张图纸,以及一沓其他的图纸,秦晏宁见到其他几张图纸上乱七八糟的演算,便明白拓跋聆一定是发现自己省略掉了一部分内容。
秦晏宁踮起脚将拓跋聆的胳膊拽到了自己面前,将他那个胡乱打的结解了开来。
大漠人喜好烈酒,他们一行人今晚入住驿站,驿馆的人也给秦晏宁送了一壶大漠的烈酒,秦晏宁没喝,这会儿刚好可以给拓跋聆消毒。
好在她没在匕首的刀刃上动手脚,不然这大半夜的她还得忙着给拓跋聆解毒。
秦晏宁打开酒壶的盖子闻了一下,烈酒的味道冲得她有些头晕,她拎着酒壶就向着拓跋聆胳膊上的伤口倒去,“这么热的天,不消毒你就等着化脓吧,殿下还忍着点不要出声,免得惊扰了卫兵。”
秦晏宁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似是想要报复拓跋聆今晚不告而来的莽撞,拓跋聆却依旧板着一张脸,任由秦晏宁处理他的伤口。
只是夜晚灯光昏暗,若是秦晏宁仔细去看,便能发现拓跋聆耳朵一圈微微泛着红色。
秦晏宁见拓跋聆不为所动,没好气地坐会了床上,身量极高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前,昏暗的光将他的影子映照在秦晏宁的身上,秦晏宁盯着拓跋聆心中想的却是,这男人的腰真细啊,不过他胳膊上的肌肉也很实在,早知道刚刚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就趁机摸两把了。
拓跋聆被秦晏宁看得有些焦躁,他弯下身子贴近秦晏宁,“我不诚实的盟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男人贴得极近,秦晏宁还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炙热,秦晏宁盯着男人有些微微泛着绿色的眼睛,轻笑了一声,“若是我不留一手,怎么让殿下主动来找我呢?只是我没想到,殿下竟然这么心急,大晚上的来我这里。”
拓跋聆闻言呼吸一窒,在战场上向来冷静自持的战神也有了片刻的慌乱,“公主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