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面上还得笑着哄他:“枕么会呢?我是看你穿这个衣胡好看……”

这话倒也不算恭维。

姜蜜是第一次见谢知让穿朝服。

男人身量高挑,一身大红罗地织金妆花曳撒极为服帖,其上飞鱼纹威武凛然。玉带掐出一截细腰,其下一把绣春刀平添几许森森杀气,惹得人不敢多瞧。

谢知让容貌昳丽,若非平日气焰太甚,只怕也是能被人称一声玉面公子的。

只姜蜜小嘴此刻被捏住,话都说不利索,好好一通话反惹谢知让嫌弃。

男人感觉到手上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片,松开对她的钳制,一巴掌全蹭在姜蜜脸上。

“你恶不恶心?这么大个人了,说话还把口水喷我手上。”

姜蜜惊叫一声,连忙用帕子擦擦自己的脸。

狗男人!

昨天是谁把手指头伸进她嘴里让她舔来着?那会子不嫌她涎水脏了?

谢知让看她那样子便知道她心里没好话,横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走了。

姜蜜简直想冲上去把他头给拧下来!

送走谢知让这尊煞神,姜蜜总算能松快松快,歪着身子躺回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回床头。

谢知让睡觉不准她动,天知道她有多憋屈。

姜蜜瞥了一眼谢知让的枕头,恶从胆边生,抬脚就往上面狠狠踩了几脚。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让你……

“世子夫人,大夫人遣人来找您过去说话。”

姜蜜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外瞧瞧,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回话,而后伸手拍了拍谢知让的枕头,好好给他放了回去。

侯夫人亲自派人来请,姜蜜不敢耽误,快速换了妥帖的衣服便去了朝晖院。

她是自己正经婆母,是生养谢知让的人,轻易怠慢不得。

纵然她在这府里不管事,老夫人、三夫人也不待见她,但凭她是谢知让母亲这一点,她想怎么作妖都不为过。

没看府上几位长辈,话里话外虽挤兑她,可她仍能这般哭哭啼啼,想来平日里也不会真有人拿这事儿做筏子。

心中思量着,很快便到朝晖院门口。姜蜜收拾好心思,笑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