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想不到你这战况挺激烈啊。”

只见男人后背上除了那一条长长的刀疤,满是深深浅浅的挠痕血丝,颈侧还有一个深红色的牙印,显得极为暧昧。

谢知让扭头看了眼那圈牙印子,沉默许久,忽然笑骂道:“不包就赶紧滚。”

曲怀英白了他一眼,任劳任怨给他包扎伤口。

屋内检查得差不多了,正要走,谢知让忽然看见床底有本小册子露出一个边角。他目光微凝,不动声色地将它捡起来合上。

谢卫明见状,正要接过册子,却听谢知让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这是重要的证据,我亲自拿。”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府上的姜蜜,没等来谢知让说的好戏,也没等到他给自己解决娘家人,倒是先等来了府上的姑奶奶和表小姐。

这位姑奶奶名唤谢雅君。说起她,年轻时绝对是艳冠京城。

那时的老宁安侯还未降爵,还是镇国公,谢雅君作为镇国公唯一的女儿,那荣宠,当真是京城里的独一份。谁也越不过她去。

众人都在想这位眼高于顶的姑奶奶该找个什么如意郎君,却不想跟陇右一位不知名的将军看对了眼,一哭二闹三上吊,非君不嫁。

镇国公疼女儿,到底没辙,松口答应了,还重重提携了女婿一把。

姜蜜听闻她们来,便让挽夏将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如此心中有数,她才好应对自如。

正思量着,便见老夫人院里的丫鬟来叫她过去。

一路穿花拂柳行至上房,姜蜜刚想掀帘进屋,忽然听到里面说起了自己。

“娘,您怎的真让让哥儿娶了那乡下丫头?我们让哥儿可是世子,娶的妻子以后就是宗妇!怎能让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占了位子呢?”

“说别人之前你先想想自己。那董远山不是乡下泥腿子出身?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地嫁给人家?你好意思说三郎媳妇。”

“娘,环娘还在这儿呢。您当她面儿说什么呢?”

“当她面儿怎么了?我就是当着董远山的面,我也这么说!”

老夫人轻哼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谢雅君还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