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藏不行啊。
她编不下去了呀!
亵衣亵裤虽是她亲手缝的,但揉搓缝线的活儿却是叫拂冬做的。
而且她平日忙得很。老夫人、侯夫人那边得去请安,秦嬷嬷那边得去学规矩学礼仪学管家,还有谢婉、宁安侯,日常也要来往。加上一个性情不稳的谢知让要应付,她可忙了。
另外最近还来一对母女给她找茬儿添堵,三夫人那边但凡雅莲苑的事儿能推给她就推给她,有时还借着指导她管家的名头给她没事找事,她三不五时就要花心思去和三夫人扯皮,哪能时时刻刻给谢知让熨官服、做鞋子的?
当然这些事儿她也做过几次便是。
而且她做这些事儿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想着他待自己还行,那便好好履行妻子责任。
所以刚刚那番邀功之言,说得她有点亏心。
谢知让听见她的话,却是愣了一下。他想起一些往日早已成习惯却被他忽略了的事情。
以前新裳换旧衣时,他偶尔会觉得某个地方有些硌痒,但过几日便好,便也没多说什么。但似乎,他把姜蜜娶进门后,好像再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他从前从未想过姜蜜在家要做什么、会做什么,现下仔细想想,她似乎一天也很忙。她要替他孝顺长辈,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管理整个珺璟轩,将来还要接手整个侯府的中馈。
想到此处,谢知让低头看向怀中的妻子,摸摸她的脑袋,“是我错怪你了。”
良久,姜蜜才轻轻“嗯”了一声。
相处久了,谢知让也算是知道自家这小娇娇是个什么性子。见她久久没起来,男人捏捏她的后脖颈,笑道:“再装可就过了啊。”
姜蜜这才慢吞吞坐直身子。
俩人算是揭过这一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