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破木头簪子还是配不上他的小娇娇,下回得买更好看些的。

……

被谢知让摆了一道的韩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陪着姚丁香坐在窗边,书看着看着便走了神。

“阿瓒,起风了,你帮我关下窗。”姚丁香吩咐一句,却见韩瓒傻坐着没动静,不由提高音量又喊了两声,“阿瓒?阿瓒?”

“啊?”韩瓒回神,见妻子担忧地看着自己,笑着安慰她,“没事,起北风了,是得当心着凉……北风……”

是啊,明明起的是北风,谢知让却说是南风。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锦衣卫做事嚣张至极,全然不说什么理由,想抓便抓,想杀便杀。他虽是天子近臣,但此事毫无风声走漏。他实在不知锦衣卫又在憋什么坏。

他最近正带着几位同僚做修撰,难道是谢知让知道自己在书上痛斥锦衣卫恃宠而骄、为非作歹,他找自己算账来了?

韩瓒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门房小厮来禀,说礼部侍郎曾大人邀他过府一叙。

韩瓒眉心一跳,片刻咬牙切齿。

谢知让这狗贼!竟敢摆他一道!

他起身换衣裳,到底气不过,气冲冲道:

“你和那位世子夫人,可远着些吧!她家夫君心眼儿多得很,借着他夫人的名头故意跟着我在外头溜了一圈,现下只怕曾大人得以为我和那狗贼有什么交情了!”

姚丁香见他突然发火,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奇怪得很。不说给百姓主持公道,倒是自己开始拉帮结派。还官儿呢,和那山上抢山头的土匪没个两样。要真说谈交情,还不如和那位谢世子谈呢。那曾大人有什么好?还老师呢,有给自己学生塞小妾的老师吗?”

姚丁香一说这个就来气,手下动作也重了些,系扣子系的,直勒得韩瓒喘不上气。

“咳咳咳……娘子我错了……我错了……咳咳……”

姚丁香轻哼一声,才松开韩瓒,再次替他把衣领抚平。

韩瓒见妻子不痛快,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喜曾方海的做派。可他到底是自己在翰林院的授业恩师,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撇开的?

韩瓒揽住姚丁香,将脸贴在她颈窝处蹭,小狗般撒娇道:“阿姐……阿姐不生气了好不好?阿姐?”

他知道姚丁香最吃这套。以前他在家中做错事惹姚丁香生气,只要抓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喊“阿姐”,她总是会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