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瞬间被那画面羞得连脚趾头都缩在一起,浑身肌肤泛起一层粉意。

谢知让见她这模样,眸光更深,喉结上下滑动一番,不再去管那未完成的画作,只尽力去讨姜蜜欢愉。

“乖乖,想要什么可得自己说出来才是。”

姜蜜被他撩拨得心头火起,终是捂着脸,自暴自弃说出男人想听的话。

……

自那日在朝堂之上,谢知让将韩瓒自请外放一事捅给皇帝知道,皇帝思虑几日,允了韩瓒的请奏,调他为苏州府太仓州知州,从五品。

说是升官,但一个散州知州的地位只比知县高上那么一点,于韩瓒这个三元及第的翰林院侍讲而言,实则乃是明升暗贬。

曾家气脑韩瓒妄图逃脱自己的手心,但见他远离权力中心,便也不将他放在心上。

出去容易回来难,韩瓒再想从地方回到京城做京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韩瓒携妻儿离京那日,谢知让夫妇特意去送他们。

“韩某得以外放一事,多谢子晔兄相助。”

谢知让就见不得他这酸唧唧的文人模样,倒牙,拧着眉丢给他一鼓鼓囊囊的荷包。

韩瓒愣了一下,接过荷包打开,却见里面是一颗颗吉祥如意金锞子。

“子晔兄这是何意?我怎能要你的银子?”他连忙把荷包推了回去。

“你自己寒酸便罢,难道还想带着妻儿和你一起吃苦吗?”谢知让扬眉,“可不是白给你的。等你回京,要尽数还我的。”

这笔钱于韩瓒而言,确实能解燃眉之急。

翰林院是清水衙门,年奉一百二十石,折银不过六十两。在京城买一座小宅子,已是花了多年积蓄,如今贱卖,也收不回多少本钱。

此刻的韩瓒,确实是囊中羞涩。

他眼眶发热,紧紧捏着那只荷包,沉默许久,躬身给谢知让行礼。

“子晔兄,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