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仰着脑袋,看漫天飞花,看眼底浓情,最后慢慢闭上眼,沉沦在谢知让编织的甜蜜之中。
……
随着谢知让胸口箭伤痊愈,他再也不能时时刻刻在家中黏着姜蜜。俩人又回到从前那般日子。
这日,谢知让在书房处理文书,卫明前来禀报,说谢知言来了。
谢知让眉头一挑,没将人拒之门外。
谢知言甫一进门,犹豫片刻,低声喊他“世子”。
谢知让头也不抬道:“什么事?”
谢知言捏紧手中的信,期期艾艾道:“前次……你将王姑娘的信带给我……我……我亦有些话想同她说……能否劳烦三弟妹……帮我把信……交给王姑娘……”
谢知言不提那信还好,一提,谢知让恨不得抽他一顿。
为这事儿,姜蜜和他闹了多久的不愉快?
此刻他自然没个好脸色,“要送自己送去,当我是信差不成?”
谢知言面色一白,语无伦次道:“对……对不起三……世子……当年之事,我没有想陷害你……我只是怕损毁王姑娘的名声……”
可谢知让确确实实因为他被家中长辈责罚,这是不争的事实。
谢知言颓丧地后退一步,仿佛打了蔫儿的茄子,闷声道:“无论如何,那是我的过错。今日之事,打扰了,世子……”
他正要走,却听谢知让漫不经心开口:“你和她,打算如何?”
谢知言脚步一顿,低头站在原地。
“我不甘心,还想再试一次。若还是不行……”他咧嘴,自嘲一笑,“那便是我和她,有缘无分。”
谢知让沉默片刻,道:“信放那儿吧。”
谢知言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
“多谢三弟!不是……多谢世子!”
谢知让分神想了一下他会用什么法子,结果第二日从北镇抚司回来,便听说谢知言在他父亲母亲的院子里跪了一宿。
二房那边闹了个通宵。
他刚想嘲讽谢知言孩子行径,便见老夫人身边有人来请,顿时一噎,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