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见她要说话,适时拔出堵嘴的帕子。
“你休想……唔!”
话没说完,仆妇又将帕子给堵了回去。
“三叔三婶若实在不想分家,那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让三叔辞官,你俩回老家守墓去吧。”
三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知让,浑身都在抖,牙关不断发出磕碰摩擦的声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
谢知让不耐烦与她多说,眉头轻拧,“既然你们做不了决定,那便我来帮你们选。卫明,去顺天府备案,索要分家文书。至于行刑一事,那便交由锦衣卫代为执行。”
话落,等候在院子里的两名锦衣卫便迅速进来,拖着三夫人和三老爷的身子便往外走。
疯子!疯子!
若是让锦衣卫打这八十大板子,他们岂还有命活?
三夫人拼命扭着身子,却无济于事。她害怕极了,终于在最后一刻吐出那团堵嘴的帕子,大声喊道:“我们回老家!我们辞官,回老家!”
闻言,谢知让抬手,锦衣卫迅速停下动作。
“那这辞官的奏折,可需要侄儿代劳?”
三老爷迟缓抬头,看了一眼谢知让,动作僵硬地摇了摇头。
“不……不劳烦……你……”
不怪三老爷这般,实在是他被谢知让吓破了胆子。
三老爷狗改不了吃屎,昨夜去暗门子寻欢作乐,今早还搂着美人睡觉呢,便被突然闯入的锦衣卫拉下床,一路衣衫不整地拖到诏狱去了。
都不用谢知让亲自出手,摁着他的头参观完那九九八十一酷刑,他便自己吓尿了。而后回来,他便一直是这呆呆傻傻的模样。
老夫人知道这边的闹剧,一个人坐在佛堂念经。但心不静,便总是念不进去。
可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左右没有除族、没有分家,不过是回老家罢了,她不该插手去管。
而且他们两个,做的事情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回老家也好,省得再待在这府里,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只是到底是儿子,此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再见面。老夫人到底是不舍的,一个人在屋中暗自垂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