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照进来的光亮,照在地上血红的一团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
景俢身子一僵,他向前走了两步,笔直的双腿不知道是不是没站好,明显的抖了一下。
他蹲下身,将地上人拉进怀里,那张小脸在微光中惨白无血色,跟一张白纸差不多。
景俢呼吸一窒,整个人呆在原地,他恍惚了两秒,快速抱起地上的人,冲出阁间。
“去叫家庭医生,”一声巨响,回荡在空荡的大厅里。
“是.”
保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地上滴落的血迹,告诉她们,要出大事了……
不多时,家庭医生出现在了别墅里,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来了五个人。
景俢站在床前,看着满身是血的女人。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修长的双手紧攥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女人,像是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医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们低着头,开始了忙碌。
景俢靠着窗站着,头上凌乱的发散在额前,眉峰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没了往日的狠厉,身上还是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衣,只是现在上面的血更多。
他一直盯着床前忙碌的身影,启了启唇,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保姆是景俢从老宅调过的,她们站在门口听从着医生的差遣,一刻也没有离开。
她们时不时的看一眼景俢,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慌乱的神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们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人。
这场忙碌持续到晚上十点钟,晚上医生都没走,全部留在了别墅。
医生跟保姆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以安紧闭着双眼,安静的像是在睡觉。
次日,
以安睁开了双眼,她看见的是豪华的水晶灯,还有满屋子的消毒水味道。
她转了转眼睛,看到了窗边坐着的景俢。
他睁着双眼,正盯着她。
放在被子的手指用力的攥着,身上的疼痛使她蹙起了眉。
“你醒了,”沙哑疲惫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身、身上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