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苏灵会说这些话的李德愣在了原地，有些受宠若惊，这女魔头和他道谢？？

半晌后，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什么百花灵谷的事，我不记得了。”

看到对方还装起来了，苏灵轻笑一声。

“不记得就不记得，反正我该说的话都说了。”

李德衣袖下攥成拳头的手紧了紧，他挣扎了几秒后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神色复杂道。

“其实我……我在离开雷鸣山之前，偷偷给狗蛋家和那个大叔家留了银子。”

苏灵闻言愣了愣，她没想到李德会主动提起雷鸣山的事，更没想到那个当时装的一批的李德临走前会做那样的事。

李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有些沉闷。

“那日论道后我离开狗蛋家，整整一夜道心都在饱受煎熬，一闭上眼就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

“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变成了一个为了修炼可以不顾一切的人，一个忘记对生命充满敬畏和尊重的人。”

“我李德曾经自诩修道天才，迟早为仙，可我却忘了真正的修仙之路并不是简单的飞升……”

“其实我在之前修炼已经瓶颈许久，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这件事的缘故，我放下了那些对成仙的执念去磨练心境，反而突破了瓶颈，否则此次州大比的名额或许根本不会有我。”

“苏灵，我……我应该谢你才对。”

听完李德突如其来的独白，苏灵的神情从刚开始的惊讶逐渐变成了认真。

李德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自嘲道。

“只是不知道我留下的几千两银子有没有用……算了，我说这些做什……”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苏灵突然出声道。

“有用。”

被打断的李德愣了愣看向苏灵。

“真的有用吗？”，李德下意识问道，眼里多了些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