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精神病我神经病,我焦躁症,我躁郁症,我疯起来自己都打自己都咬,啊啊啊啊啊……啊哟喂啊!”郝佳佳洪亮的叫了起来,瞬间将老太的声音就压了下去。她不但叫,还狂拍桌子,净得狂暴的形象。
哎哟喂的呻吟声比老太还精髓,主打一个放弃形象,狂放嚎叫。
老太一旦被声波压制后,就气势低了几份,看到郝佳佳眼神真的有几分癫狂的样子,她就彻底敛了无赖的气质,甚至生出几分慈祥劝她:“有病别焦躁嘛,有话好好说,吃药吃药!”
她小声骂骂咧咧的朝后面走去。
“你骂我什么!!!啊?我听到了!我听到就不开心了啊,我不开心就要发作了!”郝佳佳拍着椅子站起来了。
“哎哎哎,别气别介!我叫你老姐姐!你比我病的厉害!”吓得老太太连小声骂骂咧咧都收起了,哪有半分病容,脚法麻利的就唰跑去了前面一节车厢了。
至此一直到W市,整个车厢的熊孩子都敛了气息,生怕可怕的哎呦声再出现。
一下火车,郝佳佳就直奔玻璃行。
其实她早就知道“雇佣兵”是个卖玻璃的,替他叔伯看店,她在路边的垃圾箱里扯了一根被人废弃的拖把棍子,风风火火就杀过去了。
“毛子,你女友拖着什么东西过来了!”毛子的小弟跟毛子和郝佳佳一起吃过几次饭,认识社恐又胆小怕事的郝佳佳,看她这么风风火火的风姿,还以为看错人了。
毛子正在显摆他新买的手机,一抬头,看到头发蓬乱潦草又夸张扎了个炸毛揪揪的郝佳佳,穿着灰不溜秋的粉西服雄赳赳气昂昂的拖着个烂拖把过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什么鬼附了郝佳佳的身!
那什么鬼的眼神?像是要吞了他一样,就跟前天车站坏他好事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