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时彦,她一瞬间有一种不知道如何接电话的慌乱感,镇定了以后,她点开了手机。
温时彦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可能要从我们原来那个小区搬出去了,你现在租住的地方找到了么?”
他其实今日打电话是想问,如果没有找到,他相看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早晨去看房子的时候,中介给他找的都是一室一厅精装修的房子,厅室很大,卧室很大,装修的都很精英,然而他看了好几套以后,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有没有两室一厅的。
脱口而出后,他并不想欺骗自己,他是一直在担心着郝佳佳的,他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比如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自己的父母给予了那么多的帮助,甚至连自己多年焦灼的母子关系,昨天从父亲口里得知,都有些缓和。
又比如,她大大咧咧的,又不会做菜,睡觉又打呼噜,即便是闺蜜,也不会极好的包容她吧,只有习惯了的他,可以宽容的共存是不是?
他想了很多,最后相中了一套靠近尚雅的小公寓,八十多个平房,整个房子两间房间都沐浴在阳光里,他看见那个小后院的时候,几乎立刻就拍板了,触目所及应该是她喜欢的风格,葡萄架下可以给她装个秋千,之前老住宅区那么紧俏的空间,她任性的在阳台也装了个小小的秋千,每天他在阳台喝咖啡看新闻的时候,她就在秋千上吃个不停。
在小路上有铺好的鹅卵石,那她不用再每天拉着他到楼下的小区过道里,穿着软底鞋,一边尖叫好疼一边坚持拉着他走完整条路。
还有,两室一厅,还隔出来一个小小的衣帽间,她后来买来的乱七八糟特立独行的衣服,也可以挂在那里,不至于挤在小小衣柜里。
似乎满心都是为她而想到的便利,他看好了房子,也没有想过到底有什么不对,心心念念居然第一时间打的第一个电话是给郝佳佳。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所有的水滴成穿,潜移默化和不知不觉是什么感觉。
他想要接着说:你是不是整理整理跟着我一起搬过去,两个人租房子总比一个人方便。
“啊,不好意思,我,我这两天去你那里把行礼拖出来,很不好意思,叨扰你了,本来就不该赖在你那里,我这几天会好好找个地方,你放心 ,绝对不会耽误你的搬家。”电话那头,郝佳佳诚惶诚恐,她有些羡慕那个她该有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