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们都把她关着的哦,作孽哦,平时好好的小姑娘,都被你们关在小屋子里,也没有攻击性问题,为什么不让小姑娘好好的跟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是吧,还能增加点康复几率,哪有关着人就能调节好病人嘛!”商老太把多年的不满都叭叭出来。
老院长又叹息:“治疗伐是吧,各位领导都知道的,应激又受到极大的打击,心中有极大的创伤,能够随时随地产生幻觉,这不是攻击人的问题,是在保护她嘛!温领导你说是吧!”
温时彦有好几篇论文是关于创伤内治愈的,此时程院长直接点名了。
温时彦不得不帮着程院长说了两句:“要看情况的,如果真的是群体应激性创伤,的确早期不宜社交,各位要相信程院长的专业性!”
“呸,糟老头子坏的很!”帕金森老太突然回忆起午饭时,曾经防止脑梗老头乱跑,程院长亲自用绳子绑过老头,顿时整个老太都不好了,“同志,我虽然记忆里不好,经常还抖撒,但是我能肯定,糟老头子只要小姑娘清醒啦,是吧,就把她拉回去,打针!”
她是个记忆力很不好的存在,生活的事情大多数会忘记,此时却也能在模糊的记忆里,记忆起频繁的打针和喂食安眠药。
“哦,你看老李都能记得这些事,你看看你平时多敷衍的治疗露露,你们都是让她睡觉的,都不让她清醒过!你们就是针对露露!”商老太激动的喊着。
温时彦作为调节者,有些好笑的调节着双方,他有些无奈的带着歉意低声同郝佳佳吐槽:“没想到会这样的闹剧,不好意思啊,今天元旦,你看这……,疗养院的这些阿公阿婆闹起来就跟小朋友一样,丝毫也不会看院长的脸色呀,你看程院长估计今天都要心梗了。”
郝佳佳看了看一脸颓败之色的程院长,也不禁觉得好笑:“没事,看起来疗养院里太无聊了,难得有个年轻的病友,大家都爱惜的很,你好好帮他们调节,我四处走走。”
调节的过程大多是无聊的,郝佳佳站在会议室门口,朝着远处看去,门廊下挂着的院里的住宿疗养者们为了迎接众人而折叠的七彩小灯,琳琅满目的,还样式不同,风一吹,还挺好看。
郝佳佳极目远眺,突然她看见在活动室门廊的最前面挂着的一对小彩灯很是不一样,别的小灯都是五个棱子,照着图纸叠出来的,虽然也有即兴发挥的但是大多数折叠的不是那么精致,然而在活动室门廊口挂着的这一对小彩灯非常精致,它甚至还雕出了极为细的小须须,四面八方的翘着,可爱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