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并不在意郝佳佳的态度，只是笑了笑。

“居然还有广告插进来，进来吧，这是好老的宅子了，应该还有我妹妹小时候的痕迹，她其实在这里住了不长久，她妈妈承诺要在小学以后将她接到B市去，在那之前，给她在别的城市找了个私立小学，所以她幼儿园应该就跟她姥姥出去了。”

很奇怪，舒爽说起这个妹妹很陌生，甚至妹妹的姥姥都不会用自己的称呼来称呼，他再三邀请，郝佳佳迟疑的跨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挂着一幅很古老的黑白照片，照片里面的小女孩丹凤眼，尖细的下巴，皮肤白皙，气质上一看就是江南人，温温婉婉的却小家小气的窝着肩膀。

“这是我妹妹的妈妈，好看不？”舒爽笑容里带着点恶意。

他似乎跟郝佳佳一样第一次进入这个屋子，到处探险一样的，前前后后都走了一遍。

“啧，这家人穷的来，好好的家具都没有几个，自己也不来看，让我左看右看的，有什么意思。”

舒爽终于在屋子里找到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插在小卧室的床头，跟一个落满了灰的玩具熊猫放在一起，他拿起来用指尖擦去灰，给郝佳佳看：“这就是我小妹妹小时候，长得真的不可爱，阴恻恻的，跟她妈妈一样。”

郝佳佳的眼睛一扫照片，照片因为水气，已经腐蚀了一大片，只露出小女孩尖细的下巴，和半张下唇，然而小女孩的衣服意外的让郝佳佳熟悉。

曾经的梦里，红衣服的小姑娘和蓝衣服的小姑娘总是一起上幼儿园，蓝衣服的小姑娘衣服上绣着吃胡萝卜的小兔子，那应该是另外一件，除了吃萝卜的小兔子的刺绣不在，衣服其他制式都一样，连颜色都对得上。

“熟悉么？”舒爽还在打量郝佳佳。

那种很不舒服的被偷偷仔细观察的感觉又上来了，郝佳佳皱了皱眉头，很嫌恶的转身：“我都第一次来C市，怎么会跑来人家家里，熟悉一个不认识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