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卯兔忽然捂住脖子，痛苦的大喊：“怎么会这样？虚魔，你骗我！”

下一刻。

卯兔满头白发，全身萎缩，犹如枯瘦如柴的老人。

众人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回事？

卯兔瞪大了双眼，身躯微微颤抖，原来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曾经的选择，是错的！

不，是当出现这个选择时，就已经错了！

是自己否定了自己，向命运投降，才受到了蛊惑啊！

恍然之后，愧疚的目光看着王雄，虚弱的伸出双手：“对不起……”

王雄蹲了下来，紧紧抓住卯兔的手，眸中泪光闪烁：“四叔，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爸？他待你不薄啊！”

是啊，王成护的努力，王成灵全部看在眼里。

在所有人都认为王成护是废物的时候，只有王成灵支持，这才成为无极城的司长。

“对不起，大哥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不想杀他的！”

卯兔双眸渐渐涣散，心中填满了悔意：“可是戴上了面具，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罗茧想起花少雇佣的那个异者，隐隐猜到了什么。

目光一凝，上前问道：“你们队长不是你杀的？”

“是其他堂主杀的。”卯兔剧烈的咳嗽，鲜血狂涌，紧紧抓住罗茧的手。

“罗茧，如果我当年没有走进深渊，而是继续努力，能成为强大的异者吗？”

罗茧认真的点了点头：“能，至少变强的结果，对得起自己的努力，一旦选择夺走别人的本命心器，等同于抛下你之前最珍贵的努力！”

卯兔松开了双手，气息渐渐微弱：“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告诉我，其他堂主的真实身份是谁？”

“我也不知道，你们小心……亥猪……”卯兔脸上带着一抹释然，缓缓闭上了双眼。

众人心里一沉。

卯兔彻底失去了声息。

原本怀有梦想的少年，沾染了【罪恶】。

弱小的自卑，化为无尽的恨意。

直到换来一身苍白，才明白是自己放弃了这个世界，也放弃了自己的信念。

如今，卯兔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说他是废物。

再也不用活在偏执里，自我怀疑，沉溺在黑暗的道路。

死亡，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

夜，静如墨染。

【虚魔殿】的秘境。

天花板上，白炽灯一闪一灭。

殿主得知卯兔的死，脸上平静如水，似乎只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