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乌初晟内院,弓弩手满弓待命。
这样僵持了大约已经有一个时辰了。齐殿已看出他们在等待命令,没有命令,他们不敢乱来。他也就放下了戒备,席地闭目而坐。
雨歌不放心,仍然护在齐殿身侧,以防突袭。
他们一行三人,刚进丞相府,乌初晟就收到了消息,派人请他去内院一叙。
他示意“馨儿”留下,他和雨歌跟着人来了内院。一进来就遇到袭击,没几下,就被满院的弓弩手包围了,到现在乌初晟还未露面,看来前厅一定有事情发生。他虽然焦急,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耐心等待。
“好一个处变不惊!殿儿,这两年,你愈发稳重成熟了!”乌初晟人未到声先到。
齐殿听到声音,身子一跃,稳稳地站了起来。今日他手中带了一把折扇,“唰”地一声将折扇打开,脸上立刻盛满笑意,转身说:“殿儿许久没踏足舅舅这丞相府,没想到规矩都变了!舅舅既然派人邀请我前来,为何又这般待客之道?”
“我邀请你?”乌初晟有些吃惊。
他本来听人汇报齐殿到府里,就已经怀疑,齐殿不是个不知礼数,不请自来的随便之人。况且他们之间有过约定,就算他先前间接害得齐珉幽禁,他也不至于在今天这个日子登门兴师问罪。
“舅舅不知?那个被射死的婢女可是出自丞相府。”
“一个婢女的事,你怎么知道?”
“就是她之前去我府里传了话,说舅舅今日邀请我来参加奈奈的生辰宴!还有……传了这封信!”齐殿将信从袖中拿出,雨歌交予乌初晟。
乌初晟看了一眼,明白齐殿所言非虚。二人现在虽立场不同,但齐殿的为人乌初晟还是明白的。
“这不是奈奈的亲笔!虽然很像,但这已是两年前的笔迹。奈奈现在心境与先前大不相同,每天读书习字,笔迹已有变化!”乌初晟说道。
“当然不是妹妹的亲笔,这我也是在昨日郊外密林经历了一场生死才明白的。”齐殿答道。
“是谁要对你下手?”
“舅舅以为呢?如此熟悉我和奈奈之人,甚至能临摹奈奈两年前的笔迹来骗我,他肯定知道这两年我和奈奈从未相见,也从未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