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想要握手言和?或者是史密斯单方面握住了把柄。
这样不行。
莱特这边的事情可以慢慢解决,万不能够被史密斯捡了这个便宜。
苏叶莱连忙道:“史密斯先生,刚刚您和莱特的夫人枪战得十分精彩,谢谢您的帮忙!”
史密斯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和她枪战了?”
苏叶莱面朝莱特:“莱特先生,你说呢?现场的人都看到了。”
莱特反应过来:“哦,是的,是的。”
这样最好。
史密斯他们进来带着枪,说两方枪战可信度很高,也能够掩饰莎米狂躁症的事实。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捏了把柄。
电话那头的威廉姆老先生听清楚了对话,对着史密斯道:“既然双方都有错,那就算了吧,各让一步。”
史密斯沉下脸来,阴恻恻看着苏叶莱:“又是她,总是坏了他的好事。”
苏叶莱无所谓地耸耸肩,史密斯这群人是她的终极对手,她的目标很明确,不会因为突然冒出来一个疯女人就被情绪迷失了方向。
这个疯女人虽然可恶,但是当务之急,只能先放过她跟莎米的个人恩怨。
她是绝对不能让两方达成协议,短暂休战的!
至于会不会得罪史密斯?得不得罪都是一个结果,那她在乎什么呢。
史密斯面露凶光,死死盯了苏叶莱足足半分钟,这才将电话交给了莱特先生,靠近苏叶莱,从牙缝里挤出来森冷的一句话:“这不是你说了算,我会告你诽谤!”
苏叶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史密斯先生,我是受害者,刚才太混乱了,以至于记不清楚到底是你,还是莱特的夫人误伤了我。”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若是史密斯状告苏叶莱诽谤,也无法成立,作为受害者,记不清楚事发时候的情形,这是情有可原。
但是这种猜测性的话语,肯定会被莱特手下的记者团润色了散布出去。
史密斯现在才有些后悔,不该轻举妄动的。
当他接到手下的来报,说莱特的夫人拿着枪进入会场,他就知道会有一场好戏。
如今带着人过来捡漏,却把自己给卷了进去。
这样一来,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知道莎米将苏叶莱和莱特打伤的那一刹那,史密斯欣喜不已,他打算先和威廉姆合作,借着威廉姆的手解决掉这个难缠的苏叶莱,成功拿下金铭禾的专利,再秘密处理掉金铭禾。
再过一年,预热下一届总统的时候,再将莎米的事情透露出去,让莱特无缘竞争总统。
这原本是非常完美的计策,却被苏叶莱一句话给搅混了。
真是可惜!
史密斯无比痛恨苏叶莱,恨不能够直接掐死她,但是理智召唤着他,让他控制住了伸出来的手。
不能动苏叶莱,她太高调了。
现在上层圈里,谁人不知苏叶莱?
如果就这么死了,恐怕是会引起重视的。
更何况苏叶莱也不会乖乖受死,以她的性子,哪怕是死,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拖他下水,让他脱身不得。
“妈的。”史密斯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宁愿自己没有出现过。
等回去了,再思考如何应对。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下来,不能因为愤怒而乱了分寸,做出不恰当的行为,说出不恰当的话语,被人拿捏住。
苏叶莱看着史密斯离去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
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她还想发挥一下的,史密斯却熄火了,刚刚还恨不得拿眼神杀死她来着。
对于这恐怖阴森的眼神,苏叶莱是不怕的,反而让她更加冷静下来。
相反,她反而对莎米这个突如其来的疯子更加惧怕一些。
疯子没有自控能力,你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苏叶莱朝着莎米望去,这个女人此刻已经是安安静静坐在地上。
那股子劲过去之后,莎米已经是精疲力竭,有些瘫软。
她不是智障,能够明显感觉到史密斯的不怀好意,只是她想不通苏叶莱这个女人居然会帮她。
她的狂躁症是不能暴露出去的,这样有损家族名誉,也会让自己的丈夫难以立足,甚至她的丈夫有可能为了前途跟她离婚,毕竟史上从来没有哪个准总统夫人脾气不稳定,随时会爆发的。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她是不会跟丈夫离婚的。
苏叶莱说史密斯和她对枪,模糊了她的病症,弱化了她的问题。
后边又说记不清楚了是谁打伤了她,更是对她有利。
受害者里边她的丈夫肯定不会控诉她的,如果苏叶莱愿意隐瞒事情,那么她就能够安然脱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引来了史密斯他们。
好在事情不算太糟糕。
对上苏叶莱投来的目光,对方的眼神平淡无波,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跟她以前打伤打残的人大为不同。
莎米不由得有些高看了她几分。
只不过,自己丈夫是坚决不会让给这个女人的。
莎米抬起下巴来,倨傲地回视苏叶莱,无论如何,气势上一定要压制住她。
两人就这么对望了一阵,还是莱特打破了这个氛围,他担心自己的妻子再次犯病,连忙跟妻子道:“亲爱的,你一定是被人唆使了,我跟苏叶莱小姐并没有什么,我们正在参加记者会,澄清这些事情。
“是吗?”莎米有些不信,新闻里可是描述得有鼻子有眼,不似作假。
“你信我,亲爱的莎米。”
莎米目光一直没有从苏叶莱的身上挪开,对着苏叶莱努了努嘴:“我要她亲自说。”
这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她要让苏叶莱亲自说,无论苏叶莱是否和丈夫有一腿,现在丈夫当众否认了,那就代表着她赢了,外面有女人又如何,谁能够被自己的丈夫承认呢?
她心情愉悦起来,嘴角上扬着,等着苏叶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