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衡问:“怎么回事?”

昨日他点燃了安神香,今日的薛怜应当是神魂安定才对。

可奇怪的是,薛怜竟是这般状态。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薛县令双眼通红,颇有些哽咽:“就方才,小女突然便抽搐起来,此前从未有过这般情况。”

说着,薛县令眼眶湿润的望着他们一行人。

“求各位仙长救救小女吧!”

对于沈年年这张生面孔,他此时没有心思多问。

宋朝辞没有多说,他与云之衡对视一眼。

两人手掐诀,顿时一股灵力自他们指尖飘荡出来。

那灵力被吸入薛怜的鼻中,几息之间,薛怜立刻镇定下来。

她不再抽搐,又恢复了先前沉睡的模样。

薛县令松了口气,他正要亲自为爱女擦拭掉脸上和衣襟前的污秽之物,便见一个婢女率先拿了手帕去擦。

薛县令长叹口气。

陆温言双眸微微垂下:“屋内气息不对。”

他看了眼那安神香。

云之衡与沈年年也齐齐上前去看。

两人皆是脸色微凉。

“这安神香,被人动了手脚!”

安神香本为棕褐色,而此时安神香上头附着些许猩红粉末。

那粉末不是安神香。

宋朝辞捻起少许粉末嗅了嗅,神色渐松。

是天香子研磨而成的,只有轻微的毒素,且针对的便是神志不清的人。

“仙长,”薛县令担忧道:“小女方才吸入这香,可是有恙?”

“不必惊慌。”云之衡出声安抚:“如今已然无恙。”

薛县令这下,总算松了口气。

宋朝辞淡淡问:“方才我出去之后,可还有人进来过?”宋朝辞嗓音沉了下来。

“没有。”薛县令坚定的摇头。

宋朝辞从离去到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这期间,他一直守着,没有离开。

沈年年逡巡了一圈屋内。

她忽而指着一扇打开的窗,问:“这窗是什么时候开的?”

她记得昨日进来的时候,这屋内的窗关的严严实实。

在她的发问下,宋朝辞也想起,他离去之前,这窗还是紧闭着的。

而那香便就是在窗台的位置……有人假借开窗之由,靠近过那安神香。

薛县令顿时瞪大眼睛,指着给薛怜擦拭秽物的那个婢女,大喊:“是她开……你这贱婢做什么!”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