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既得体,又君子,可偏生却夹杂着一丝可怜兮兮。
沈年年于心不忍,于是指了指窗边的榻,对陆温言道:“这样,你去那里睡,如此也算是与我同寝而眠了。”
陆温言看了眼那榻,很窄,很短。
他身量极高,若是要躺,便需要蜷缩身躯。
沈年年似乎也才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她又道:“算了。”
她似乎要妥协,陆温言的眼中浮现笑意。
然而,却听沈年年道:“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屋里睡吧,双修一事,还不是时候。”
她说着,语重心长起来:“我如今也才十七,年轻人,还是要节制的。”
一边说,她一边起身,为陆温言打开屋门。
陆温言无奈起身,缓缓离开了屋内。
等到陆温言离开,沈年年才悠悠晃到床榻上,得意的撩了撩自己的刘海。
“睡觉?不可能!男色?不可能!”
“谁也不能阻止姐内卷!”
于是,一夜无眠,她沉浸于修炼。
次日一早,云之衡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年年微微惊讶。
“你这眼睛……昨晚是做贼去了?”
“我被理剑追杀了一夜!”云之衡欲哭无泪:“差点就废了!”
这时,宋朝辞走了过来。
他感知到云之衡的内息稳固,冷漠的脸上露出赞赏。
“还得是陆兄高明,你这刚进阶的修为,一夜便稳固下来了。”
云之衡委屈:“师兄,我可是差点被砍……”
死字还没有蹦出来,便见陆温言的身影缓缓出现,他身后背着一把剑,正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理剑。
云之衡瞬间改了口风,竖起大拇指:“砍的好,砍的妙,砍的呱呱叫!”
陆温言瞥了眼他:真是聒噪烦人。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沈年年的脸上,眼角染上些许笑意。
“沈年年,饿了吗?”
云之衡:真双标啊!
沈年年点头,四人便朝着楼下大堂走去。
这时,宋朝辞突然走到陆温言身侧。
陆温言望向他。
“多谢陆兄费心了。”宋朝辞要去拍陆温言的肩膀:“之衡顽劣,若非陆兄竭力鞭策……”
陆温言闪身躲过他的触碰。
少见的蹙起眉来。
“宋兄。”他语气淡淡,打断宋朝辞的话:“我与年年已是道侣,容不得半点背叛,望你莫要勾引我。”
宋朝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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