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垂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大黄。
就这一刻,好像回到了以前他在昆仑受尽欺负时,重明也会像这般,想着想着泪水又模糊了他的视野。
大黄无奈:“哎哟,你怎么又哭了?”
——
“云深。”
耳畔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低柔缓慢,不急不絮。
下一刻,微凉的触感轻抚上他的脸颊,让仿佛身处于火炉的白云深不自觉地往那蹭了蹭,扇动浓密纤长的眼睫看向坐在床沿边上的人。
腻糯开口:“师尊......”
乌庭雪用指腹摩挲着白云深脸颊上不自然的殷红,俯首低语:“云深,你现在发烧了,需要喝药,为师已经熬好了。”
白云深往被子里面躲:“不要,不喝。”
乌庭雪无奈轻叹一声,长手捞过年幼的白云深,轻轻地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
“乖,听话,喝了药才能好得快,这药不是从你南絮师叔那抓来的。”
白云深:“真的吗?”
“真的,为师不骗你。”话间,乌庭雪拿过汤药碗,舀了一勺凑到唇边吹散热气,再送到白云深嘴边。
白云深半信半疑地喝了下去。
因为发烧导致味觉减退,他只能尝到一点点地苦味,所以接受了,见此乌庭雪继续喂白云深,重复动作不下数十次才将这碗药喂完。
随后乌庭雪将白云深重新放回床榻。
可在他要起身离开时,白云深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也不愿乌庭雪走。
见此乌庭雪嘴角喻着温柔的笑意。
他侧躺在床榻的一侧,单手轻拍富有规律地轻拍白云深的背,启唇轻念童谣的词,悠远婉转。
白云深眯着眼轻蹭脸颊:“师尊......”
乌庭雪:“嗯。”
确定他在后,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