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抬起袖口不信邪地嗅了嗅,嗅到孩童身上的奶香味,其中夹杂着一抹淡淡几乎快要稀释掉的沉木冷香。
这是祁妄言身上的味道。
应该是在婚礼的时候遗留下来的。
白云深转头对他们说:“这小崽子闻到的会不会是祁妄言的信息素?毕竟我们白天待过一会。”
“岁岁之前一直摄取的确实是先生的信息素。”司奕骇然抬眼,与他的目光相视,他说:“不过岁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先生产生过,过度的依赖性,这一点只有少爷你做到了。”
白云深盯着司奕的眼睛。
心里隐约升起一种感觉。
司奕神色从容,斯文慢理说:“所以,拜托少爷每天给小少爷补充信息素,这事待会我会向先生汇报。”
这下好了,真就无痛当爹。
男人都还没追到手,先给他带娃。
白云深纠结片刻,最后敷衍地嗯了一声答应下来,蹙着眉问:“房间在哪?衣服上全是那个小崽子的鼻涕和眼泪。”
司奕主动带路:“请跟我来,就在这边。”
不知为何,从婚礼开始他就一直感觉到身体里有一阵热度,到现在也没消散,反而愈发的浓烈。
白云深问:“司奕,家里是开暖气了吗?”
司奕:“没有。”
白云深心存疑惑。
盛京的季节刚刚立秋,空气中泛着闷热,许是秋风没有吹走剩下的盛夏,才会有如此热度。
然而他洗完澡热度也没有降下来。
白云深穿着睡袍,发丝微润地一头扎进被褥里,他此刻内心极其燥热难安,被褥上遗留着房间主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太淡了,还不够。
零零壹:【宿主,你易感期到了。】
“不是还有一个月吗?”白云深咬着牙说。
他的面上浮了一层细汗,难耐地舔了舔牙齿,那丑陋的欲望和仅存的理智互相碰撞。
他犹如一只陷入暴怒的狮子。
想要得到伴侣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