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副模样被他看到，夜文耀心里的自尊心被嚼烂得稀吧碎。

夜老爷子这次倒是没有像以往那般生气，反而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坐到了夜文耀的对面。

随后抬头看向夜文耀，苍老地声音说道，“我们好好谈谈。”

夜文耀却嗤之以鼻道，“我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要是让夜陌寒把夜氏给我，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否则，一切都免谈。”

夜老爷子看着夜文耀说道，“夜氏我已经交给了陌寒，那便就是他的了。”

“我知道你之所以一直对夜氏跟耿耿于怀，其实并不是你真的想要毁掉夜氏。”

夜文耀神情一顿，不过这异样很快便被他给隐藏起来。

面上一副冷漠地说道，“谁告诉你我不想毁掉夜氏的，我告诉你，我做梦都想。”

闻声，夜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说道，“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反思，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幅模样，这其中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初是我为了公司，缺少了对你还有你大哥的关心。”

夜文耀一听，立刻打断道，“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夜老爷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你恨你大哥，是因为你觉得我总是在夸奖他对不对？”

夜文耀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当初无论哥哥做什么都能受到你的夸奖，而我呢，哪怕我觉得在怎么努力，都换不来你的一句夸赞。”

闻声，夜老爷子心里一痛，“当初我之所以那样对你大哥，是因为他是长子，加上他确实在经商的方面极具天赋，所以便想着培养他经商。

而你，比起你哥来，你更加地聪慧，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可能在经商上，你没有他的天分。

那时候每晚回家路过你的房间，看着你趴在书本上睡觉，看着你那么吃力的学习，为父于心不忍。

所以我便想着家里的压力，日后让你哥撑起来，而你也是可以去选择你想要过的人生。

加上你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为父只想你往后都能过你想要的肆意人生。

却不曾想，因为我的决定，让你们兄弟间失去了兄弟本该有的情分。”

说到最后，夜老爷子只觉得心痛无比。

看着这副模样的夜老爷子，夜文耀心里有些松动的。

这还是他们父子这几十年以来，第一次掏心窝子的说话。

那时候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他经常是挑灯夜读，只为追赶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