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惊,“呦,西洲来的,倒是稀罕。”
他看向两人身后,打量了下这伙流民,跟他这段时间见到的大不相同,各个精神饱满(因为昨天元熙大发慈悲让他们休息了一天),手上还拿着武器,上面沾着血,能从西洲一路走过来是伙有本事的。
对于有本事的人,他是佩服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敬意。
“这么远过来,了不得啊老人家。”
“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也是,这个世道……”
后面的话士兵没说,大家心里有数就成,说出来就不太好了。
“老人家,我这还有几个问题,上面交代的。”
“应该的,应该的,大人尽管问。”
“老人家是西洲哪里的?因为什么来东洲的?大概介绍一下就可以。”
领头的士兵旁边站着一个手拿纸笔的文书,手上不停的记录。
“老朽姓张,我们张家村是西洲西原府榆县辖下的。本来日子还算过的去,去年开始天气反常,半年天上没有下一滴雨,……,冬天也不下雪,那日子……,眼见着旱灾严重,就带着村里人开始逃荒。这一路上……”
族长讲的细致,其间还掺杂了一点个人的心历路程,不过也跳过了一些东西,对面的那个文书也不嫌他啰嗦记录的很认真。
眼见对面的老人家又要扯出一大堆东西,盘问的士兵立马打断,“你们为何来东洲?”
“这不是听说东洲这边待遇好,能活命,就过来碰碰运气。”
族长直接把在中洲听到的流言说出来。
还在记录的曹文书站了出来,解释道:“我知道你们是听了流言过来的,东洲也就占了一个地广人稀,其他都是瞎说的。”
族长适时的表现出一点失望,“没事,有个安身之地就可以了。”
“行,你们可以过去了。”
“来人,把拒马搬开。”
“谢谢两位大人,这天热,辛苦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喝凉茶。”
经过元熙的熏陶,族长也大气的一人塞了一张十两的银票。
曹文书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动,把银票塞进怀里后,两人给张家村卖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