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社员是不知道咱在外面,为他们受了多少气,挡了多少骂。”
“妈的,想想就来气,要是谁到我家,让我把粮食都交出去,我就弄死她的心都有。”
谢大山打断他们的牢骚,“好了,咱这不是光嘴上要所有粮食,真到了家里,差不多就行。这日子哪有头,走一天算一天。”
“公社还让敞开肚皮吃,一年到头,精打细算都不够吃,敞开肚皮吃,以后几个月不活啦?”
“糊弄呗。”
几个干部都想起他们联合起来糊弄的场面。
“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收粮,收完粮去杀猪。”
“杀猪喽。”
粮食交了,谢昭昭和江淮打听到新食堂地址,就在队部。
他俩打算去看杀猪。
可惜去晚了,杀已经从动词变成名词,
再晚来一会儿,猪都要没了。
猪杀完了,江淮不想在这,饭点还没到,菜刚开始做,“昭昭,咱们去找建军他们。”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谢昭昭不想去,想在这看婶子大娘做饭。
江淮顺着她的眼神瞅瞅,“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喜欢和他们玩啦?”
“新鲜,我啥时候说过我喜欢和他们玩了,我不去。”
江淮想让她一起去,不想自己一个人,“一起去吧,那你想找谁玩?你又不会做,也不喜欢做,有什么好看的?”
“走走走。我不去,再见。”谢昭昭站起身,把江淮推远,真是烦人,“我看的是情怀,你不懂。”
她坐回刚才的位置,这里视野最好。
一群婶子大娘在里面忙活,出出进进,大盆大盆的菜端来端去,大猪肉片子抄的滋滋乱响。
那香味儿真叫人味蕾大开。
这场面哪哪都和精致沾不上关系,动作大开大合,更像以前的农村大席。
谢昭昭笑了笑,她在50年代末说未来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