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到了才发现江淮也在,“你竟然自己来玩,不叫我。”
“我这都是男孩子也要叫你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和他们玩吗?”江淮诧异道。
“算了。”
谢昭昭说完就赶紧去找三丫,她的蚂蚱拍还要大展神威。
“三丫,你试了吗?好用不好用?”谢昭昭喊她。
“好用,你快点过来。”
听声音,确定好三丫的方向,谢昭昭跑过去。
谢建党听着那边的声音,有点好奇,偷偷过去看了看。
“她们有工具。倍好使,三丫一会儿就逮了老多。咱们也回去做一个吧。”
有人不信,偷偷跑过去瞧,“确实很好使。”
几个人商量着回家做一个。
蚂蚱逮够了,回去干活的时候已经快人手一个了。
地收拾干净,然后是上粪,以前上了粪还要晾一两天,现在赶时间前面撒上后面就要犁地松土。
谢昭昭不想去啊,那可是粪。
队员们挑着“粪挑子”,排着长长的队伍,穿走在大队和田地间,浩浩荡荡,甚为壮观。
虽然效率很低,但是规模和气势却很大。
谢昭昭觉得味道也很大。
随后,这些土肥便被社员们一锨一锨均匀的撒到地里。
接着就要开始犁地松土了,扶犁把的既得有力气、手头有数,还得会赶牛,随着他一声声的“嗷嚎、嗷嚎”声,还有他不时挥舞着鞭子发出的“啪啪”声,牛依旧慢悠悠的在地里来回的耕作。
牛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要是人力,一亩亩的犁。
谢昭昭他们,在谢大山的安排下,在后面手持?头,将太大的坷垃土块敲碎。
等他们平整完一块,立刻有人拉着耧车过来进行播种。
前面是谁拉没事,后面的一定要选非常有经验的老农。
扶耩子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技术活,直接决定播种的疏密度和来年麦子的收成。
扶着的人,既要掌握一耧与一耧间的间距,又要考虑每亩的下籽量,还要保证播进地里的小麦种子均匀。有经验的社员就会为了保证播种质量,双手不住地摇晃着耩子,以使小麦均匀播进地里。
这时候选上的兴高采烈,选不上的垂头丧气。
谢老二和谢大力都被选上了。代表他们的种地技术得到认可。
几张耩子一字排开,便开始播种。
“歇会儿,行不行?”谢昭昭觉得她要死了,蹲在地里敲土块,离粑粑辣么近。
三丫道:“不能歇,得到半晌午,人和牲口都累了,才能歇会。”
谢昭昭道,“我要歇会。”
“你总共没干多少活,一块地这么宽,你看你管了多大一点,还有你总是扭脸干嘛?”
“我拍粑粑崩我脸上。”
三丫翻个白眼,“你就是想太多,你怎么不怕粑粑崩你嘴里头。歇会就干活啦,后面撵得咱跟狗一样,一会儿,他们播完,这边没弄完,你看大伯会骂人不。”
三丫有时候觉得谢昭昭是神经病。
“求你,别说话。”谢昭昭真是服了她了,她不提还好,一提谢昭昭总怀疑是不是已经有粑粑崩她嘴里了。
越想越难受。
谢昭昭知道一大部分是心理作用,但她控制不住啊。
中间休息了一次,然后直接到中午。
谢昭昭回家忍着味道,吃完饭,下午又开始重复敲土块。
为了赶时间,一直到天黑的透透的才回去。
到了家,谢昭昭连饭都不吃,就给自己烧了一锅水。
好好的洗了个澡。
江淮放下东西回来,看见她正在擦头发,“你洗澡了?洗啥洗,明天又要一身味,等过几天干完这活再洗。”
谢昭昭一听这话,雷达立刻响了,“你是不是不想洗?绝对不行。不行,我得在家规上注明,干了带味道的活,不洗澡不能上炕。”
“哎,别。”江淮上去拦着她。
谢昭昭立马后退一步,“你离我远点,我刚洗完澡,再被你熏臭了。”
“成吧,你不用添上,我去洗澡。”
“你自己烧水啊。”谢昭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