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殿东暖阁里,阮氏听完莲叶的禀告,俊眉上挑,“傅奉仪当真着了寒凉?”
莲叶跪在地上老实回答,“回禀娘娘,这几日规整屋子,傅奉仪一直令奴婢开窗通风,下雨、夜里也不曾关上,她还带着奴婢还把园子里、屋后的野草也锄了一遍,怕有蚊虫顺着墙上的茎叶爬进来……”
“今个早起奴婢就见她脸色苍白,鼻子呼吸不畅……”
庆丰殿是个什么情形,阮氏一清二楚,荒凉萧条堪比冷宫。
她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另一名大宫女妙雪。
妙雪会意,上前几步,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粒金瓜子塞给莲叶,“娘娘乏了,你退下吧,务必管住嘴。”
莲叶欢天喜地收下金瓜子,叩谢了一番,随后麻溜离去。
待人走远,妙雪走到阮氏身侧,给她碗里续上半碗牛乳,“娘娘,可要遣女医过去探探真假?”
阮氏掀了掀眼皮,面露讥笑,“傅奉仪既已告假,那便令她好生歇着,养好身体要紧。”
妙雪意会,管她真的假的,落到主子手里就是真的。
既然告了假,何时恢复能侍寝,自然也是主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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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一刻,萧元祁出了乾宁殿,径直去了皇后所在的延春宫。
贴身内侍福泉举着伞一路疾步跟随,急切提醒,“殿下,雨地湿滑,您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