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石榴进屋伺候她洗漱时带来了阮氏免去众人请安的消息,还说太子殿下右脚踝受了伤,行动不便,年底前都要去相国寺专心养伤,严禁旁人去打扰。
言外之意,一众妾氏没了侍寝爬床的机会。
傅知雪怔住,内心一动,萧元祁受伤了,所以上辈子他没去冷宫找她?
呵,真相如何已然不重要,也无法挽回完好如初的她。
至于萧元祁为什么不在东宫养伤反而跑去京郊相国寺,傅知雪更加不关心,萧元祁不在一日,她能安生一日。
奈何,她失算了。
虞奉仪身边的侍女梨花在她的煎药的罐子里投放红花,被石榴当场捉住。
傅知雪一脸惊愕,吓得从暖塌上站起来,起得太猛眼前差点一黑,她连忙扶住案几桌角,捂着心口努力平心静气。
越想越无法平静,前世被阮氏栽赃的记忆历历在目,她飞速转动着脑瓜子,一念之下,气冲冲地奔出厢房。
梨花在院子里叫唤囔囔,声称她被冤枉,引来了虞奉仪。
“好你个石榴,你凭什么令马四捆着梨花?!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奉仪——”
虞奉仪的狠话还未撂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蒙,愣了半晌才知道要反击。
见到傅知雪怒气冲冲地立在她跟前,虞奉仪撸起袖子抬手就要扇回去,“傅知雪你好大的胆子——”
虞奉仪的右手刚挥过来就被奔过来的石榴截住,石榴恶狠狠地瞪着虞奉仪,然后毫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