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闷得快要吐血,早知如此……
四姑娘杭思青还未想到深意,梗着脖子追问,“母亲,大姐与王大朗都过了三书六礼四聘五金,王夫人连嫁妆都不退?!岂能如此便宜王家?”
杭夫人手捂着心口,“能怎么办?!大理寺封了王家府邸,所有财物一律不准动,待案子审清再说。”
越州知府离奇在家惨死,这案子没个一年半载难以厘清,若想要回思云的嫁妆,得找人打通关系。
可如今越州官场能做主的——压根无人敢搭理此事,生怕惹祸上身。
杭思远端坐一旁心情不佳,他有些恼怒杭夫人当年目光短浅,只看眼前利益。
非要巴结知府大人,做劳什子儿女亲家,眼下好了,王延昌惨死,还惹来官司,大姐的嫁妆被吞,王大朗是个不中用的,一不小心,说不定还会连累他们杭家。
杭思云彻底吃瘪,像吞了苍蝇般难受,目光呆滞,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杭思青见状,也不敢再多舌。
二哥杭思源不在越州,亲自去西南押镖去了,作为杭家唯一的男丁,杭思远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大姐暗自垂泪,母亲伤神。
“母亲、大姐,父亲寿宴要开始了,你们且速去梨花院,不能让宾客久等,此事就交给我来想办法。”
杭思云张了张嘴,话到嗓子眼又噎了回去。
杭夫人轻声一叹,“也罢,若着实想不到解决之法,待明日我再与你们父亲仔细说说,看看能否托江南道巡抚大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