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帮忙批阅奏折,又不是没赏你好处,你作何委屈?”
傅知雪也不怕被他看出来,娇声抱怨,“回禀皇上,妾身不委屈,妾身只觉得御史台不堪用,连皇上的字迹都辨认不出来,倘若妾身有一日模仿皇上的字迹造假,那该怎生是好。”
给人上眼药一回生二回熟。
傅知雪心中仇恨当年给苏府灭门一案草草了结的官员,甭管青县地方官还是京官,都是一丘之貉。
但凡有个慧眼如炬的人发现猫腻,她何苦顶替别人的姓入宫求生。
萧炫失笑,曲指轻敲她的脑门,“你想得美,没有朕的印章,旁人不会信。”
即便字迹能模仿,印章也能复版雕刻,值守宫门的禁军可都识得他的印信,一般造假难以糊弄。
当然,偏远地带的州府难说。
傅知雪也只是说说而已,她乖乖提笔给萧炫打下手,问他可知东宫虞奉仪一事。
“朕知道,皇后今早特来向朕禀告了此事。”
“皇后可有告之缘由?”
“莫须有的罪名。”萧炫把位置让给傅知雪坐,他坐久了起身站一会儿,“太子杖毙了虞奉仪,是为了保全太子妃,他做给朕看的。”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萧元祁怎会如此好心收拾了虞奉仪,敢情是怕阮菀捅出来的纰漏被萧炫知道,故意把虞奉仪推出来当替罪羊。
啧啧,上位者之间的厮杀,倒霉的是品阶低下的她们。
幸亏她当初不要脸皮,抱住了萧炫的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