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允许王府暗卫再管柳眠锦,但兆阑数次劝解自已都失败了。

柳眠锦说他们已经扯平了,可兆阑不认。

至少,兆阑想送柳眠锦最后一程。

破庙这里,房屋经年失修,到处都是倒塌破损的桌椅,兆阑随便收拾收拾,从距离此处最近的镇子上,买了些干饼和伤药。

柳眠锦伤势太重,没了内力,不喝药,别说五天了,一天都不一定撑的下去,王爷这根本就是想要了十九的命。

“水……”

柳眠锦声音虚弱不堪,唇皮干裂,沙哑的呼喊,兆阑闻声,连忙用着刚捡回来,洗洗干净的旧瓷碗,给柳眠锦喂水。

干热似着火一般的喉咙得到水液滋润,顿时舒服了很多。

柳眠锦发丝随便用布带系着,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布满冷汗,忽冷忽热里突然间清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门窗和灰蒙蒙一片的房屋。

自已身上盖着供台上的黄布,就当被子了,身下睡的是一块木板。

柳眠锦闷咳几声,忍着身体一阵一阵的刺疼,视线一转,看到了在身旁忙碌的兆阑。

“阑哥……回去吧……”

兆阑听到柳眠锦的声音,抬头去看,闻言,垂了眸子,继续煮汤药。

“你再等会儿,药很快就好了。”

柳眠锦发白的嘴唇张合,一双眼眸,灰扑扑的,没有一点神采,撑着胀疼难忍的身子,坐了起来。

“谢谢……”

兆阑深吸一口气,用布巾垫着,把破罐子里的汤药倒出来,端到柳眠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