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左手边的精壮县尉,因为左手的刀伤,身上的衣服半披半穿裸露出左手臂。
他满是疲惫的脸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说起这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水匪,他咬牙切齿的愤恨道:“都是些有手有脚有力气的青壮年,做什么不好要做这打家劫舍扰民过的事情。”
苏裴他们一点都不了解这边的情况,所以没有在这个县尉面前随意的插话,就听着县尉给他们讲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下巴胡渣的县尉,狠狠的咬一口包子,三两下的嚼了几咽下去继续道:“本来最近不是台风天嘛?镇上好心的收留了不少受灾的百姓,谁能想到被这些水匪混进了镇子,不少人家都被光顾丢失了不少钱财,要不是他们没有杀人,老子肯定出门请兄弟们来给我助阵。”
已经出去过一趟出了气的县尉,边说边生气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点茶水后就没再吃了。
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颓丧,他叹口气道:“这次出门不少人都受伤了,你们也看见了,衙门里打扮的青壮年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但今天出去却没能把那些水匪打个痛快,估计他们会回来报复。”
他抬头看看在回来的途中遇见的闫辉他们的船队,在刚才文书就跟他讲了这只船队里的人大部分不想再临海镇落户,还有一些会继续南下往海丰县去。
闫辉看他打量自己这边的人先开口道:“县尉若是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倒是能出把力,就看县尉信不信任我们了。”
县尉没有回答闫辉的问题,反倒是将目光转向了苏裴:“您是金奎兄弟口中的裴将军是吗?”
苏裴没想到这人还认识金奎,瞧着县尉的脸色两人的关系应当不错,所以他爽快的承认的自己的身份:“将军不将军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不过是一介白丁。”
金奎最近南下的时候,因为台风的关系并没有往临海镇过,所以跟着苏裴他们的两个航手并不认识这里的县尉等人。
但这县尉显然跟金奎的关系挺好,听到苏裴没有否认自己的话,低落的情绪当即高兴起来:“裴将军您的人要落户子啊这里可太好了,一会儿我就让文书来重新登记一下。”
说完这些他转头犹豫的在苏裴跟闫辉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这位是押送您的那位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