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惊讶了下,走过去,“你起这么早吗?”
祁思义坐姿端正,一眼看得出他规矩极好,也被教养得好,写的字也特别工整漂亮,温杳想起那天阿姨说祁肆礼会陪祁思义练字,她其实还没看见过祁肆礼的字,不过应该也很漂亮。
听见温杳说话,祁思义视线从作业本上移开,看了温杳一眼,轻轻抿了下唇,把目光重新放回作业上,他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过多的话。
温杳想到祁奶奶说的,祁思义对她有“敌意”是因为觉得她要抢走祁肆礼,分走祁肆礼的时间和精力,虽说她不是故意抢走,但有她这个未婚妻,祁肆礼的精力和时间确实要分走一些,小孩子不开心很正常。
她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小孩子脾性坦率,而且祁思义长得也好,是跟祁肆礼的好看不太相同,兴许是异母的原因,他眉眼比祁肆礼要更柔和一点,有点男生女相,但并非雌雄莫辩,他小男孩的特征还挺明显。
温杳对漂亮的东西总是格外青睐,即便祁思义把对她的不喜放在明面上。
“那你好好学习吧,我下楼转一会。”温杳从祁思义身边离开,走向套房的大门。
祁思义搁下笔,扭头看了眼他二哥半掩的卧室门,又看向已经打开门走向电梯的温杳,心里烦闷的情绪越来越重。
他二哥也早起出门了,眼下她也早起出门是不是就是为了跟他二哥见面,两人天天晚上相处都还不够吗?
祁思义不喜欢温杳,虽然她漂亮,性格也很好,说话轻声细语,像百灵鸟,但他就是不喜欢。
他不想温杳分走他二哥的时间和精力。
祁思义记得他刚记事的时候,那些上流圈的少爷都不跟他玩,当面还会拉帮结派孤立他说他是私生子,那个时候他对私生子没有什么太大概念,直到再大一点,同校一个豪门少爷逼得一个男学生跳了楼,学校不了了之,后来传出来说是那个被逼跳楼的男生是那个少爷爸爸的私生子,是情妇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