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过后,说温杳是低血糖外加情绪大起大落受了刺激导致, 祁肆礼看她昏厥中紧皱的眉, 让医生给她打的点滴里加了点助眠的药。
这一天她精神都不好,如果再不能睡一个好觉,他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
祁肆礼给温奶奶打了电话, 只说是低血糖晕厥,要输液,今晚就不回去了, 温奶奶担心想过来, 祁肆礼安抚了几句,打消了温奶奶的念头。
挂断电话, 祁肆礼坐在病床边看着病床上输了助眠药眉头逐渐舒展的温杳,他大手轻柔地摸了摸温杳的额头,低声说:“杳杳, 不要因此把我拒之门外”
这一夜, 祁肆礼在医院病房椅子上坐了一整晚。
隔天温杳还没醒,但可以出院, 祁肆礼把人抱上车送回了温家老宅。
温奶奶看他抱着温杳进来,着急道:“哎呦怎么还没醒?不会是出事了吧,肆礼,你说说话,别吓我。”
祁肆礼将温杳抱进她的卧室,温柔地把人放进纱账里面,他给温杳盖好被子,直起身看向温奶奶,“她没事,是她昨天情绪太激动了,我让医生在她的葡萄糖液里加了点助眠的药,眼下是药效还没彻底过去,还在睡梦中。”
“那就好,吓我一跳。”温奶奶拍拍胸口,又注意到祁肆礼眼底的红血丝,她问道:“你不会熬了一整夜陪床吧,看看你这红血丝,奶奶让王姨给你收拾一间房你进去睡一会休息休息。”
祁肆礼说:“奶奶,我没事,我先回去了,杳杳一会醒过来,可能有事情要跟您说。”
温奶奶没把事情往坏事上想,她“哎”了声说:“好,奶奶知道了,你早饭吃了吗?在奶奶这吃一点。”她现在是全然把祁肆礼当成自己未来孙女婿看了,是哪哪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