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月涓很快就留意到,丁黎时不时就会看她一眼。
那块提拉米苏到底没有拿进来,盛爆米花的碗就放在两人中间,丁黎每拿一朵爆米花,视线都会轻飘飘地拂过钟月涓的脸。
他拿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些。
丁黎的一只手放在钟月涓的身侧,明明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却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惊到她。
钟月涓心中一动。
她眼睛盯着画面流畅的屏幕,余光里,却屏息瞧着丁黎。
丁黎一点一点靠近,室内光线昏暗,*七*七*整*理屏幕是唯一的光源,钟月涓看不清丁黎的脸,但能清晰的感觉到丁黎的存在。
钟月涓在余光里勾勒出丁黎的身形,听到了他克制但仍然急促的呼吸,他坐得很端正,仿佛用尺子量过。
电影的声音像是另一种旁白,两个人目视前方,谁的心思都没在电影上。
有意无意间,扶手上两只手的距离在悄悄变短。
时间真漫长啊,钟月涓绷着心弦,被丁黎的小动作影响,她也变得期待而又紧张起来。
这里面开了空调,新风系统从头顶送下来凉风,但那股燥热还是挥之不去。
丁黎喉结滑出一个压抑的弧度。
丁黎的手掌更宽,终于覆盖住钟月涓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