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隔远了看,还不觉得。
等它们乌压压地走近过来,庞大的身躯,浑身的肌肉,和冷戾的眼神中漫溢而出的属于野兽的原始凶性。
瞬间转换成了一种,刻进DNA里的恐惧感。
酒妩有点儿吓到了,手捏着木夹,夹着生肉,放到那个孔洞前,身子却一直往后退。
游览车的两人座位就这么宽。
她靠得越来越近,身上馥郁撩人的花香味,混着她独有的冷感体香,如蝴蝶扑扇翅膀,痒痒地钻进他的鼻腔里。
她后颈的皮肤就在他眼下,白皙泛粉。
还有几丝柔软俏皮的碎发被汗液打湿,黏在她的皮肤上。
玻璃外的老虎嗅到肉味,张大嘴巴,去够木夹上的肉。
酒妩要伸不伸的,手腕在颤。
寻弋笑了,语调带点痞坏,偏头盯着她的小半个侧脸,说:“你别勾引它啊。”
他的热息逼得很近,扑打在她的脸颊上。
话里意味深长。
酒妩皱眉,她没有反应过来,还心想他这讲的是什么话,她哪有那个胆子逗老虎?
“我没有,它嘴张的好大,好吓人。”
十岁时,来川市动物园,当时喂老虎的人还是舅妈和舅舅。
她缩着舅妈的怀里,只敢偷摸摸地看。
酒妩小时候,就很怕各种大型猛兽,还有昆虫,老鼠之类的恶心生物。
现在她换了来喂,可不得害怕。
正当酒妩想干脆换了寻弋来喂,从她身后伸出了一只手,帮她握住了木夹,捏着生肉往洞外送。
老虎的牙齿终于咬到了肉,那种撕裂感和巨大咬力,还有肉的腥味,都顺着木夹与空气传到了酒妩的五感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