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抬起眼,想先去最近的食堂。
忽而,一道紧冷磁哑的声音荡进耳里。
“这儿呢。”
酒妩看着大步走到她身前的人。
他一身黑色外套,俊眸湿沉,眼敛泛着红,肩头的衣服也都湿透了,脸色冷白,一看就在寒风细雨中等了很久。
她眉心微拧,“你等了多久,怎么不先找个地方避一下,等六点再过来。”
这附近只有这一所教学楼,考生一进场,外面就封了进不去,除了食堂,他就只能在楼外淋雨干等。
寻弋像听了个笑话,语调闲散说,“这点雨还躲,我也太娇弱了吧。”
酒妩也不知道他在内涵谁身体娇弱,
“……”
他看着她,大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团在自己手心里暖。
她的指尖冰冷似铁,他的手又大又热。
酒妩冷了一整天,累了一整天,这一点粗糙真实的温暖好像一颗甜药,微小地治愈了她疲倦的神经。
四周暮色昏沉,冷风细雨飘摇。
他开口问她,“冷不冷?”
酒妩被冷风吹得鼻尖眼下都红了,皮肤透明雪白,像一尊瓷娃娃。
她把脸往衣领里埋,说:“冷。”
她的嗓音很沙哑,比在手机里听的更加明显,一天的考试也让她神情疲倦。
“考试累不累,感冒好点没。”
他问得客套,酒妩也跟着客套,回,
“还好吧,好歹现在考完了,一身轻。”
“感冒白天都没事,就是嗓子痛。”
他嗯了一声,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