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酒妩还挺想把她妈送去医院里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焦虑症或者是强迫症,不然怎么一天到晚都弄得人紧绷绷的,一刻的歇息也像罪过。
酒妩:“打算考研。”
孟园:“考研也行。”
“打算考在哪?”
酒妩:“北城吧。”
孟园:“怎么不考到川市,这边研究生毕业可以直接进一中二中当老师,离家里又近。”
“北城考研的分数高。”
酒妩现在听到这些话,都不会和她赌气说,我就是为了离家远,离你远一些才要考去北城。
她只会摆出事实和益处来讲话,“北城是首都,经济发达一些,我想考去那边机会更多,待在这里当个老师,没有前途。”
她话里的隐藏意味,暗含着对孟园要求她必须当老师,过保守稳定的生活,的一种价值批判和叛逆抵抗。
虽然话难听了些,但酒妩就是想让孟园听着觉得刺耳。
果不其然,孟园这位执教多年的人民教师有点儿破防了,看着酒妩,冷笑了几声,
“你现在瞧不起当老师的,今后入了社会就知道,这工作你想都想不来。”
酒妩不愿说话了,又吃了几口饭,拿上钥匙,走到门廊,
“我吃完了,去外面散散步,看看舅妈他们。”
孟园坐在餐桌旁,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她像一尊雕塑似的看着酒妩换好了外出的鞋子,打开门,又利落地合上门,离开了这间已经寂寞了好几个月的家。
安静的门廊,低声流动的电视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