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不用看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白衣打来的电话。
自从碎尸案落定以来,这几天,酒妩已经接到了无数通她打过来的电话。
起初,酒妩还会接起来,平静地和她聊一聊。
后来,她发现,白衣早已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和她正常对话。
她除了在电话里咒骂酒妩无情冷血之外,基本再无其他的说辞。
酒妩跟她谈法律,正义,她就和酒妩说爱情,感情。
这个病娇恋爱脑酒妩实在惹不起,只能躲。
她干脆一把拉黑了白衣的所有联系方式。
然而,她又换别的号码再打来,或者是给酒妩发长篇大论的短信,在长文里谴责她的所作所为,说她是蛇蝎,忘恩负义。
酒妩被她缠到心烦意乱,现在看见来电,第一反应是她,第二反应就是直接当看不见。
口袋里,盈盈的绿光冒了一阵,终于暗了。
酒妩走到单元门口,声控灯不灵。
她摸出手机想打个手电筒,低眼一看才惊然发现,来电人根本不是白衣。
她微顿了一下,拇指左滑,又拨了回去。
就着手机屏幕的暗光,缓步上楼,
“喂……”
“不好意思,刚有点儿事,才没接……”
“没事。”
“你现在在干嘛。”
他熟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像夜晚里的贝斯声,厚哑温柔而性感。
就这一句话,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温柔关心,让酒妩被白衣骚扰多天的小心灵莫名地得到了某种正常的慰藉。
她的声线不自觉地变得柔和,慢声回应他,“我在回家,马上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