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他现在是和路扬在一起?
他只说了个大概思路,她为了跟上他,也没空多想些别的。
“懂了?”他问。
“嗯……”差不多吧。
“那我挂了。”她犹豫着,再不结束心跳的节拍已经要跟她抗议到底了。
“过河拆桥玩得挺好啊你,”少年戏谑的声音恰在此时传来,“熟人都问,就不问我是吧?”
这语气,是质问?
还是用兴师问罪来形容更贴切?
陆时宜讷讷,感觉耳根发烫得厉害。
他为什么又发现了?
最近好像有点诸事不顺。
总之,希望今天拜佛之后,能迎来转机吧。
她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啊,我忘了,我立刻……”
那边传来一声轻哼打断:“给某些人讲题,某些人还不领情呢。”
陆时宜确定了,这就是阴阳怪气。
由此,她终于下定结论,他好像觉得和她很熟了。
可是。明明他们上一次讲话还是在大半个月前啊。
可能他们男生处兄弟就是这么迅速吧。
但她……不想当他的“兄弟”。
她不语。
周亦淮似是无奈至极,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得她那边传来一道男声。
“结束了吗?”很温和,很耐心。
女生很小声地回:“马上就好。”
“手还疼吗?”男声关心地问,“不行待会下车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已经不疼了。”
那头公交报站的声音响起,窸窸窣窣地传来一连串动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