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让人好端端地笑着,才是难题。
周亦淮只觉得,他强迫人看纸条,真是一个无比糟糕的决定。
她一掉眼泪,他现在只想让十分钟之前的自己滚。
陆时宜哭得无声无息,她在模糊的视线中将纸张重新折好,连同手机一起执拗地都还给他:“我不想看了。”
她还逼自己给了个拙劣的理由:“字不好看,而且他们的写作方式我也不太喜欢。”
“好好好,不看了。”他总归对她做不到不依不饶,于是低声哄着,“那别哭了,成不成?”
其实情感上头也就一瞬间的事。
那一刹那过去了,余下的就是尴尬和占有欲。
他们关系不一样了。她和那个写信的女孩子,好像也不太一样。
阅读她们示爱的言论,除共情之外,她只觉得煎熬。
眼泪很快止住。
陆时宜喃喃道:“那个什么,刚才我……”
她顿住,不知如何开口诉说。
索性转移话题,耳尖热了起来,犹豫着问:“我不看了,你还要看吗?”
脸颊已然红了。
周亦淮头一次具体地了解到,女孩子的喜怒可以这样子一瞬转换。
人呢,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微微直起背,换了个姿势,一手捧着小纸盒,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故作严肃地说:“不看,不太好吧?”
“毕竟是别人诚心诚意写的。”他慢悠悠地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