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昭眨了眨眼,泪盈于睫。
“你冤枉我,我不是眼线。”
颤颤地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砸在她软绵绵的围巾上。
周维扬的眼波猝不及防地一怔,半分笑意僵在脸上。
她说:“我不是,我没有为虎作伥。”
“我是真的想看。”
“你能不能带我去啊?”
周维扬眉心微锁,语气放轻了些:“有事说事,你别哭行吗。”
他抬手想帮她擦一下湿漉漉的脸,又觉得不合适。
转头跟旁边路过的女生要了纸巾。
纸被塞到她的手心。
“擦一下,我带你去还不行?”
周维扬觉得心脏发闷,好像溺在水中。
从小到大没让人使唤过,从小到大没哄过姑娘,从小到大没拿谁没辙过。
有那么多女孩儿想跟在他身边,哪怕得不到喜欢,沾沾风光也不错 ,都能被周维扬游刃有余地支开。
对拒绝别人信手拈来的借口,好话也好,重话也好。
他对她就是说不出。
她来才几天啊,让他破天荒破例好几回。
问题也不是非破这个例不可,他照样可以端着大少爷架子对她一切事情冷眼旁观,但是这姑娘就是有这样的能耐,一颗眼泪就让他心窝跟着一片一片往下塌。
“棠昭,你是我克星吧。”
棠昭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