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看着她红润润的脸颊,说:“你早说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我就不来了。”
而后又道:“刚刚是谁说, 只想和你去?”
棠昭镇定地解释说:“那个是我打错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能和你去。泊谦哥哥要保研嘛, 我不能影响他学习。”
这个解释倒是天衣无缝, 不过要周维扬相信也挺勉强的。他很想笑:“影响我学习就可以了?”
棠昭:“因为爷爷说……”
她一说爷爷, 后面的话他都不想听了,他凉飕飕地说:“你什么时候能不用这个烂借口。”
棠昭也不想再吭声, 索性沉默了一阵, 绞着手指头,楚楚可怜:“哎, 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来这儿这么久,没人带着我玩……”
她话说一半,脸颊被人掐住。
周维扬打断她的话——“你也知道,我的心在你这儿就是块豆腐。”
棠昭这回真的沉默下来,一双圆碌碌的眼在几秒后露出延迟的羞意。
她脸颊红了些,可能是被他捏过的原因,或者是因为不好意思。
棠昭笑了一笑,手指做了个抓抓的姿势,开玩笑说:“那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捏捏你的豆腐吗?”
他说:“你已经在肆无忌惮了。”
京城的雪在这一场漫长的日光里缓缓消融,肃穆的中轴线恢复一线旧日生机,鼓楼大街的路口,游人穿梭在车流中,庄严的红墙映入她眼帘。
在等候的车厢里,棠昭看着他,讲秘密一般轻缓出声,“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