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昭跟他聊得正经,突然胃里又一阵酸水涌上,她猛地低头找垃圾桶,还是没来得及,伸手拽过来,一半吐桶里,一半吐在了外面。
棠昭一天没进食,吐的全是酸水。
周维扬紧急起身,帮她轻抚后背,皱眉道:“吃了什么?伤成这样。”
棠昭头脑眩晕,缓缓平复呼吸,回答他:“就是昨天的杀青饭。”
她睁亮眼睛,再低眸一看,吐在外面的一半,沾了一点在他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皮鞋上。
棠昭赶紧扯了几张纸巾给他。
她现在不在床下,躬身又够不着,不然一定会帮他擦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帮你——”她刚说出口,想帮他洗,又觉得不妥地,便换了说法,“我赔你钱吧,好不好。”
周维扬接过纸巾,叠好几层,擦了擦鞋尖,语气倒是平静无波:“再说吧。”
还好沾得不多,他简单两下就擦干净了。
棠昭望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末了,缓缓笑一下:“伤成这样还要加班,我是不是天底下最惨的打工人?”
周维扬将纸巾丢入垃圾桶,又拿了一张擦一擦手指:“不聊工作,我们之间还能说什么?”
棠昭沉默。
少顷她问:“所以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过来啊?别告诉我真的来让一个病患加班啊。”
她讲话时总带笑,是一个绝对合格的艺人,表情管理能力在圈内能排上号,始终叫人感到亲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