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大概率是没有意识到,很快又将脸偏过去,用后脑勺回答她一句:“最近没时间。”
棠昭:“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知道。”
“……”
她有点想抬手帮他擦擦脸,但周维扬一直挺傲气地不肯再回头,棠昭回到座位上,问旁边的人借来一张纸巾。
一定要擦干净的,他一会儿应该要上台讲话。
过半晌,周维扬喊了她一声。
他正回过头,看着她。那一点梅子红在蓝光里,在他深邃含情的一双桃花眼下,像一块自带的风流烙印,倒也不算违和。
周维扬看起来就是每天带着不同口红印回家的人。
在她心猿意马时,他出了声。
“你要真想道歉,上我家给我炒个饭吧。”
周维扬低低地说给她听:“好多年没吃了。”
这话突兀得跟那句“破镜重圆”有得一拼。
棠昭怔然许久,心里登时风浪滔天,她握着那片小小的纸巾,被他这明明轻盈的话沉重地压着,迟迟举不起手臂做一个擦拭的举动。
见她半天不语,周维扬给自己台阶下,唇角轻扯,改口道:“随口一说,不用了。”
棠昭又躬身向前,极轻地喊了他的名字,说:“周维扬,你转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