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北京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
还是周维扬派车去接的她,到时是晚上,她是掐着他工作结束的点来的。
因为“离异”许多年了, 棠昭去看小明的时候,怕它跟自己不亲近, 给它带了些玩具和小零食。
她敲开门, 尽管帽子口罩全副武装, 还是没抵住一阵浅淡酒气的侵袭。
因为捂得太严实,她视野狭窄, 要把帽檐往上卷三道才能看见男人一双冷而锋利的眼神。
周维扬应该是刚下班, 白衬衫黑西裤,穿得周正。她将视线定格在他松斜的领口, 见那嶙峋的锁骨袒露, 扣子像被他暴力扯开了几颗, 估计是太热。
周维扬喝酒不上脸,肤色还是澄净如雪。要不是闻着味儿, 他看起来还挺清醒的。
他给她开了门, 随后阔步往里去。
棠昭跟在后面,“你今天有应酬?”
周维扬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完就往沙发里一仰,摘掉了摇摇欲坠的领带,稀里糊涂地在手里卷了几圈,又随意丢到一旁,他沉沉地说:“帮你谈新戏去了。”
“什么戏啊要你牺牲这么大?”棠昭话里有戏谑的意思,谈不上什么牺牲,但他今天看起来的确很疲倦。
周维扬只是说:“好戏。”
“你身上有酒味儿。”
“喝了一点。”他坦言。
棠昭见他房门关着,又四处瞧瞧,不知道他平时把猫养在哪里,但周维扬看起来兴致缺缺,没有丝毫要给她领路的意思,可能都忘了棠昭的来意。
他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腿叠起,没个正形儿地坐着。
“你这几年身体还好吧?”没再用猫做开场白,棠昭问他一句。
周维扬答:“挺好的。”
“有没有生什么大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