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也是没辙吗,堵成这样。”周维扬又看一眼路面,说,“等着,一会儿就暖和了。”
瞧了瞧她手里湿漉漉的袜子,他问,“袜子要买吗?”
棠昭把袜子放到暖气的出风口:“我放这里烤一下就好。”
“也行。”
安静了十秒钟。
“周维扬。”她软软地出声。
“嗯。”
“我爱你。”
他手里的动作停滞一刻,周维扬撩起眼皮看她,轻笑一声:“就因为我给你暖脚?”
“不为什么,我就是现在想要告诉你,我爱你。”她音量浅浅,可能因为冻得没有力量,说什么都是浅浅,好似掀不起谁的波澜,却让他心底无声处,有雪化的隆然。
她认领了他对爱的理解,也试着去表达。
在不谙世事的时候,被人不计后果地认真喜欢过,这件事情是如此的可遇不可求,以至于多年后她回味,也会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人们总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可棠昭觉得,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她的年少故事,都显得太过浅薄表面,不足以概括她细水长流、又蓬勃坚实的心动。
不足以表达,她曾经在爱里有多么万敌不侵。
如果遗憾是长在皮肤上的痣,那爱就是长在心口的痣。
许久,他抬头看她,问还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