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维扬一句话没说,但周泊谦是看着他说出的这句忠告,语气与眼神平静而镇定,但不无作为兄长的压迫。
周维扬充耳不闻,悠哉喝水。
棠昭心中一打鼓,心虚地瞄一眼周维扬,一边想着他应该有主意吧,一边又腹诽他怎么当哑巴。
为稳住局面,她说了句:“不会的,我……我放朋友家养的。”
周泊谦又看向棠昭,点了点头:“那就行。”
他给弟弟妹妹都倒了饮料。
这件事就这样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家庭聚会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周延生作风古朴严肃,领导派头足,习惯性时不时让家里人聚一聚,肃清一下问题,展望一下未来。
周维扬在这样的饭局里表现得更散漫,一脸希望时间匆匆,赶紧结束的悠游。
煎熬倒谈不上,但他显然不太喜欢和家里人吃饭。
那天他说捆绑,她后来纠正了松绑的用法,换一个方式问他,如果回炉重造,你还愿意选择现在的家人吗?
棠昭只是话赶话的问到那里,没成想聊出了一种调查记者揭露社会病灶的冰冷气势。
周维扬没回避这个问题,不假思索说,当然,我很爱我的家人。
血缘的分配是天注定,但爱是自由的。
周延生的指尖夹一根快燃尽的烟,点一点周维扬,说来说去就是那些话,叫他的顽皮心性要收敛。
他坐爷爷对面,右手搁在餐桌上,把玩着一只小小地玻璃杯,似笑非笑,卖乖地点头:
行、好、我记住了、您说了算。
另一只手藏在桌子底下,攥住他旁边的棠昭。